【Apple Pie】
一个小摸鱼。没有考究，算是个小爽文。如果有不符设定的部分，就算私设(。)
“你就是德克萨斯。”
男人捂着脖子，声音被挤得变了调，血从他的指缝里冒出头来。
被额发遮了左眼的小姐歪歪头，松开抓住他衣领的手。“哎呀哎呀，你像个炸开的酒桶一样——葡萄酒都漏出来啦。”她扭头看向那个捅破了酒桶的罪魁祸首，“老板会扣你工钱的哦，德克萨斯？”
“我无所谓。”德克萨斯收了刀，抱着手臂立在一旁。“只是你下个月的橘子汽水也没了着落而已。”
月光和装饰灯把大街照亮，但小巷里往往见不到安魂夜的沸腾色彩。这里只是装满了垃圾——各种意义上的。
“这有什么的，我到时候从老板的珍藏品里顺出那么一瓶酒。估计我们靠着数价格表上的零，就能玩到第二天。”
德克萨斯感觉一只手落到她的尾巴上，绕着尾根把玩起来。隔着毛发，她仍然能接收到略微粗糙的触感。而这双手原本应该被它的主人涂满润肤水，本应该捧着圣经。它的主人本来应该穿上洁白的礼服，绑好惹眼的火红长发，在教堂唱最圣洁的歌。
“能天使。”她出声制止了企图逆毛生产静电的手，“如果你安分一点，今晚或许有一只苹果派在等你开膛破肚。”
能天使闻言，立刻收回了指头，她转过脸来，“不可思议”四个大字夸张的印在嘴型上。“Apple Pie？虽然很感动啦……但是你可不可以，不要用这种词形容我的甜点？”
德克萨斯也抬起头，看着对面的红头发小姐。鲁珀族的嗅觉加成使她全盘接收到了巷子里的腐臭气味，她在轻微的不适里，向那张脸凑近一点，又凑近一点。
巷子里没有月光，可天使向来自带光环。德克萨斯有时候会觉得那像个环形灯管，觉得碍眼，觉得多余，但总有一瞬间，也会觉得它有用。
比如现在。
借着一星半点的光，她足以看清她的脸。额发被薄汗略微打湿，眼下和唇边沾着血——这就是她的天使。
“嗯？……我突然有句话想说。那句话怎么说来着？近卫局的星熊警官告诉我的。她好像……啊，对了。”能天使眨眨眼睛，故作高深的压低声音，“酒吧是最适合狂欢的场所，但往往有些事情都发生在离开酒吧之后。”
“如果说酒吧适合狂欢……那我觉得这里蛮适合偷偷接吻，你觉得呢？”
德克萨斯微微一怔。能天使在这几秒里，已经做了个鬼脸，跳开她身边。
地上的男人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，能天使象征性地踹他一脚，有点可惜地咂咂嘴。“本来还想威胁他一下，就这么急着赶去见上帝？”
“他见不到上帝。”德克萨斯收回眼神，“他的灵魂只会待在这种恶臭里，就算死了也一样。”
“嘛，也是这么回事。”能天使的一只胳膊搭上她的脖子，“只有足够善良虔诚，足够温柔的人才会见到心中所想，唔，就像德克萨斯这样的。”
“我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德克萨斯顿了顿，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，于是生硬地扭转话题，“你刚才说的威胁，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这个嘛，当然是要跟他说，我接下来要跟一个漂亮的鲁珀族小姐共进晚餐，而他只能倒在巷子里流干他的红葡萄酒。如果他承认很羡慕我，我或许可以帮他补补那个洞。”能天使笑得眯起眼睛，“但是苹果派也好，我的鲁珀小姐也好——谁都别想抢走。”
“不成熟。”德克萨斯摇了摇头，拨下在脖颈上打晃的胳膊，“把你的苹果派切一块给我。”
“得令！”
能天使朝她敬了个夸张的礼，两人并肩走出巷口。像打开了屏障一般，隔绝在外的喧闹声一时间争先恐后涌入耳朵，能天使红着脸去看她身边咬着pocky的女孩子。
什么嘛，她想，德克萨斯这个表情，明显就是已经见过心中所想的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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